BE BAD OR BEST

「我說，你怎麼連最基本的都不會。」生氣。

「對、對不起。」啜泣。

「說對不起有用嗎！？說對不起能把你那蠢腦袋換掉嗎！？」拍桌。

「嗚，里包恩救命啊……」縮成一團。

「啊，我突然想到要幫媽媽買東西呢，蠢綱你加油吧。」跳走。

「里包恩你這無情無義的人！」尖叫。「我、我突然想到媽媽要我……」慢慢移動。

「給我坐下。」抓住。「這題是x+y=27，x=2y，解法是先……」

六道骸用鼻子哼了聲，拿著國三數學，教導旁邊這個怎麼教也教不會的蠢貨－－澤田綱吉，他已經不只一次想把課本砸在對方的蠢臉上，然後拍拍屁股走人，但無奈的是跟彩虹嬰兒做了場交易，他必須把這大白癡教成普通人。

他原本以為很划算的，哪知道這傢伙的腦袋好比微生物，竟然十題裡面有九題不會，一題還用猜的。

見澤田綱吉眼角掛著淚，臉上的神情猶如遇上了怎麼打也打不死的最終BOSS般鬱悶。

『叩叩叩』，這時敲門聲如同救命的治癒咒語，澤田綱吉馬上丟下筆奔去開門。

只見澤田奈奈堆滿笑容，手上拿著托盤，上面擺著巧克力蛋糕跟果汁。

澤田綱吉馬上三條線，「媽，這個是……」

澤田奈奈溫柔的笑著說：「你這孩子真是的，這位朋友媽媽很少看見，難得來了我們家了，當然要好好招待他啊。」

澤田綱吉心想這下慘了，母親竟然這樣大剌剌的說他們是朋友，這下有鳳梨王要殺人了……

就在澤田綱吉鼓足勇氣要回頭看魔王的臉時，一張掛著燦爛笑容的俊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他身後，澤田綱吉腦袋瞬間空白。

「謝謝您，姐姐。」六道骸彬彬有禮的接過托盤，笑容燦爛得像是假的。

「唉唷，什麼姐姐，叫伯母才對。」澤田奈奈不好意思地撫著臉，謙虛地推辭。

六道骸把他的外國人特質發揮了淋漓盡致，他非常紳士的說：「怎麼會，像姐姐您雖然有了個（長得不怎麼樣的）兒子了，但依舊青春美麗。」

“什麼叫『長得不怎麼樣！？』你以為講小聲一點就沒人聽見嗎！？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，剛剛的臉像魔鬼一樣恐怖，竟然在轉眼間變成了彬彬有禮人見人愛的好孩子是怎樣？六道骸你這個雙面人！！”澤田綱吉拚命的在心中吐槽。

澤田綱吉最後終於看不下去了，他把澤田奈奈推出去，為了確保她的安全，他還特別叮嚀她不要再進來『打擾』六道骸『教書』。

把澤田奈奈送走後，澤田綱吉心不甘情不願地回房，就看到已經把蛋糕吃掉一半的六道骸，用著詭異恐怖的笑容看著他說：「朋友啊，真是不愉快的名詞……」

澤田綱吉欲哭無淚。

六道骸把手上的蛋糕吃完後，燦爛的笑著說：「好了，既然點心也吃了……」

「慢著，我還沒……」

「那就快點來唸書吧。」說著說著，又拿起了另外一塊蛋糕，準備吃起來。

「那是我的……」澤田綱吉弱弱的抗議，得到的回應只有一枚惡狠狠的瞪眼，嚇得他馬上閉嘴，只能默默地在心中吐槽道：你到底是多想吃蛋糕啊。

「還不快點回來坐好。」沒幾秒就把盤中的蛋糕秒殺，六道骸掛著恐怖笑容望向還待在門邊的澤田綱吉。

「是、是！」澤田綱吉緊張地馬上上前赴命。

這時候悲劇卻發生了，平常笨手笨腳他都已經認命了，這時候的他竟然不小心踩到平常藍波沒收好的皮球，身體就這麼慣性地往後倒去。

六道骸見狀，腦袋還沒反應過來，身體就已經開始動作，他丟下了手中的盤子，往澤田綱吉的方向撲了過去，他想拉住對方的手臂，無奈自己撲去時的姿勢不能讓自己保持平衡，讓他整個人跟著澤田綱吉一起往地上摔去。

待澤田綱吉回過神來，就發現六道骸的右手扶著他的後腦杓，避免了他與身後櫃子的角落碰撞到，左手抱著他的腰，整個人都壓到他身上來，讓他嚇得連動都不敢動。

「那個、骸？」澤田綱吉小心翼翼地開口試探。

「你……」六道骸臉埋在澤田綱吉的胸膛上，看不見表情，但聲音卻冷森森地，這時他慢慢地撐起身體，臉上掛著陰森的笑容，溫言道：「您可以再不小心一點，您那顆不怎樣的腦袋還想要撞得更壞嗎？知不知道我教您很辛苦？您難道想把我剛剛教的東西都給撞出來嗎！？」

「不不不不、不敢不敢啊啊。」澤田綱吉用力地搖頭，接著他卻停了下來，看向笑得恐怖的六道骸。

「看什麼看！？」六道骸低暍一聲，被看得不太自在。

「那個，骸……」澤田綱吉小心翼翼地說：「那個，就是剛剛啊，謝謝……」

六道骸瞪大了眼，這才想起自己脫序的行為，接著他垂下頭，咬著牙道：「你剛剛在跟誰道謝？嗯？澤田綱吉？」

「呃……」

六道骸抬起頭，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，他將臉湊近澤田綱吉，兩人之間的距離幾乎只剩下零，他惡意滿滿的說：「你可要搞清楚，我可是……」

『碰！』

話還沒說完，爆炸聲跟詭異的粉紅色煙霧將眼前的人瞬間整個遮蔽，六道骸呆愣地看著眼前的景象，一時間反應不過。

煙霧很快散去，這時在他身下的不再是澤田綱吉，正確說來不是『這個時代』的澤田綱吉，他很快就明白了眼前這個人是十年後的澤田綱吉，應該是那莫名奇妙的火箭筒帶他來到了這個時代。

這個澤田綱吉臉看起來成熟了許多，面容竟然也該死的變得順眼起來，他身穿剪裁合宜的白色西裝，竟然將他溫順的氣質襯托得淋漓盡致，不變的是那依舊清澈的雙眼。

對方的神情也透露著吃驚，但很快的表情就被壓抑下來，換上了溫順的笑容。

「你……」六道骸甫開口，對方就不由分說的抱上來，嚇得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。

大人澤田綱吉緊抱他，語氣卻異常冷靜的問：「嗯？身體怎麼這麼緊繃，我不是正在完成你想做的事情嗎？」

「什麼跟什麼？」察覺對方話語有異，扯著對方抱緊他的手臂，六道骸難得困窘地說：「先放開我！」

這時澤田綱吉才稍微鬆開緊抱的手，但雙手卻依舊掛在對方的肩膀，正臉看向對方，用著逼近媚惑的表情柔聲道：「我都快忘了，你也有這麼可愛的時候……」

六道骸臉馬上刷得一聲紅了起來，這換得了眼前的澤田綱吉一陣壞笑，「哎呀，骸也有純情的時候。」

「閉嘴！」六道骸氣得大吼，他撐起身子要坐起來，但澤田綱吉卻抱住他的脖子，讓他整個人只能起來一半。

他惡狠狠地瞪了一臉壞笑的澤田綱吉，但顯然這招對十年後的對方失去了威脅，因為對方一點懼怕的表情也沒有，甚至還異常愉快。

他不懂一個十年是怎麼讓一個本來懼怕他的人變成了這副德性，但靈敏的他嗅到對方散發著危險的氛圍。

澤田綱吉用著誘惑的表情看他，他想像不到對方竟然能有這樣的表情。

對方輕聲道：「你可以繼續啊，親愛的骸，我不會介意的。」

「繼續什麼？」他小心翼翼的問，必須承認眼前這個人已經不像『澤田綱吉』那麼好應付，他必須小心點才能確保自己不被對方反咬一口。

「吶……我一來就是你上我下的姿勢，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？你想對『我』做什麼呢？」澤田綱吉壞笑著。

六道骸當然也不是三歲小孩，馬上意會過然對方在暗示什麼，原本退燒的臉頰又開始燒了起來，就連腦袋也開始發燒了，「你、你這思想齷齪的黑手黨，你、你、真想不到你完完全全變成黑手黨了！」他氣得想要推開對方，但對方的力氣竟然比他大，這時他剩下的想法竟然是回去該鍛鍊一下了，以免未來自己的力氣真的比不過對方。

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多麼的奇怪。

澤田綱吉被這樣指控卻一笑置之，繼續用不懷好意的笑容緩緩的說：「這都是『你』教會我的喔，親愛的骸。我沒記錯的話，再過幾個月，『你』就要剝奪我的『童貞』囉。」

這爆炸性的發言確實衝擊到六道骸，他呆愣的看著眼前的人，似乎正努力地消化對方言語裡的內容。

他、與澤田綱吉？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是同性戀，還有眼前這個明顯是直男的混帳。

澤田綱吉抿著唇，看起來是在壓抑什麼，當六道骸癡呆的雙眼與他交會，他終於忍不住撲向對方，大笑著：「哈哈哈哈，你太可愛了啦，骸～怎麼辦，我好想把你綁回家。」

「你、你你你……」六道骸顯然把自己的三魂七魄給嚇飛了不少，他『你』了個半天，最後才說出了完整的話：「你在耍我？」

澤田綱吉笑到眼角都擠出淚水了，緩了幾口氣才說：「沒有那麼早啦，至少還要再等個五、六年，大概吧。」

六道骸腦袋又死機了，澤田綱吉則是毫不留情地繼續大笑。

六道骸強迫自己要冷靜下來，對方是黑手黨，黑手黨的話一向不可信任，哪怕對方是澤田綱吉，更何況對方已經是個該死的黑手黨了。

於是他冷著臉說：「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？」

澤田綱吉無所謂的聳聳肩，說：「相不相信是你的自由，該發生的就會發生，當然你若想要阻止可能的事情發生也無所謂，我還落得輕鬆。」

說著說著，澤田綱吉緩緩地將彼此的臉拉近，將手掌貼上了他的心口，柔聲的道：「只要你壓抑得住這裡。」

簡直要被對方過於成熟的表情給蠱惑，他咬著下唇，「我從來就……」

澤田綱吉卻用食指抵住對方的唇，「噓，不用告訴我答案，我不在乎，反正你也……」說到這澤田綱吉卻沒了笑容，但他馬上替換上邪惡的表情道：「吶，我們來KISS吧。」

「你、你說什麼！？」六道骸又被嚇傻了。

「KISS啦，K、I、S、S，是接吻的意思。」

「我當然知道它是什麼意思！我的意思是，我、我……」

不等六道骸『我』完，澤田綱吉就把唇湊上去，嚇得他馬上往旁邊閃避，只讓對方擦到一點邊，但這一點就夠他受了，被碰到的唇像是被咬過一樣開始發麻。

澤田綱吉不滿地「嘖」了聲，表情十足十的流氓樣，他不高興的說：「別這麼婆婆媽媽的好嗎？當年你可是不管我同不同意就強吻我，也不管我的意願就脫了我的衣服……」

「啊啊啊，給我閉嘴啊！我才不要聽你編出來的謊言！」

澤田綱吉嘟著嘴抱怨：「逃避現實是不好的。」

「誰逃避現實了！你這個黑化的人沒資格講我！」吼完，他勉強地擺出嘲笑的面容，「別、別以為我聽不出你話裡的破綻，要是我們真的那樣、這樣……咳，你又何必極盡所能想要誘惑現在的我？我合理的懷疑你根本是想先收買現在的我，好搞定霧之守護者未來空缺的問題。」

澤田綱吉瞪大眼，看起來似乎很驚訝，六道骸對這個反應很滿意，慶幸自己終於不用被牽著鼻子走了。

澤田綱吉驚訝的說：「骸……什麼『我們真的那樣這樣的』，我沒想到二十歲以前的你真的有羞恥心耶。」

「什麼叫真的有！？我以後是多糟糕！？」他真的怒了。

「嗯，你以後是個非常糟糕的大人。」毫不猶豫的同意。「是個連在戶外都想脫我衣服的人！」

「……」

「噗，你真可愛。」澤田綱吉見到六道骸這挫敗的模樣就忍不住笑噴出來，他將手撫上對方的臉頰，輕柔地愛撫著，「糟糕，我好像愛上這樣的你了。」語氣柔得像是掐得出水來。

這麼輕易的說出愛的告白，六道骸本來想要罵點什麼的，但想到方才的經歷變得不敢輕易開口。

雖然很不想承認，不受控制的心跳跟臉紅讓他很緊張，這樣的澤田綱吉讓他無法保持冷靜。

「嗯？怎麼不說話了？難不成被我迷住了？」澤田綱吉掩嘴笑著，接著卻輕輕地推著對方並坐了起來，他環顧了一下周身的環境，「真是懷念啊，我的房間。」

看到澤田綱吉露出有些落寞的神情，六道骸瞪著對方身上的西裝，還有手上的指環，冷冷的問：「你真的當上黑手黨了？」

澤田綱吉無奈的笑了笑，沒有回答卻站了起來，「骸，你先起來一下。」

他皺著眉，但照作了。

當他站起來後，澤田綱吉笑容越來越大，大到他都起雞皮疙瘩，就在他還未思考對方到底有什麼計謀時，對方突然撲了過來，在這距離下他根本沒辦法閃躲。

澤田綱吉將六道骸整個人擁入懷裡，興奮的說：「哈哈哈，現在的我比你高一顆頭耶，你就再也不能用身高差來壓我了吧！」

「什麼跟什麼啊！？」六道骸沒來由地心底升起了一股屈辱感，他掙扎道：「放開我！我討厭黑手黨碰我。」卻驚恐地發覺自己跟對方的力氣落差太大，這十年間這傢伙到底是受了什麼奇怪的訓練讓力氣變成這樣的？

「心跳大到我都感受到了還狡辯！」澤田綱吉壞笑，接著他在迅雷不及掩耳下親了六道骸一口。

六道骸瞪大眼，只覺得血液衝上腦袋，嘴唇開始發熱。

「啊，這反應真可愛。」澤田綱吉饒有興致地觀察，接著卻嘆了口氣，緩緩道：「吶，十年後你都不會有這種表情，哀，果然時間會帶走一些重要的東西。」

危險瞇起雙眼，六道骸諷刺道：「是的，你就是個典型的例子。」

看向他，對方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，道：「如果可以不用改變，我也希望我能有選擇的權利，又或是說，就因為選擇了，所以我必須改變。」

瞪著對方流露出他從未見過的成熟表情，不知怎麼的一把火在胸口燒了起來，他道：「你當然可以選擇，也當然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，但我不敢相信你選了最差的道路！」

「呵，最差嗎？」澤田綱吉笑了，受傷地，「或許我不該太過在乎那個人，害怕自己或許會失去他，所以選擇了當他最討厭的人種。」

六道骸茫然了，對方口中的那個人是誰？是自己嗎？為了自己？為什麼……

「說不希望得到諒解是騙人的，畢竟那是我最在乎的人，可是他總是自說自話，像是給我選擇卻其實從不讓我有選擇的權利。」

說著說著，對方的眼淚突然滾出來。

這讓六道骸整個驚恐了，剛剛還嘻皮笑臉的人怎麼能馬上流出眼淚，這情緒轉換可以媲美奧斯卡影帝了。

他手忙腳亂地想要安撫對方，但接著他馬上心想不對，對方哭不哭也不關他的事他混亂個屁。

可看向啜泣的對方，心中那把火也不知道往哪燒，滾燙的淚水就往他臉上不斷滴落，讓他心情異常煩躁。

「喂，你的眼淚別滴在我臉上啊……」六道骸心底有種無力感，一想到這個澤田綱吉未來會變成如此棘手的人物讓他非常頭痛。

可他卻開始覺得他寧願看到對方嘻皮笑臉的拿他開玩笑，而不是哭泣。

不甘情願地，他從口袋拿出手帕，邊替對方擦眼淚邊皺著眉說：「別哭了，你不是首領嗎？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，也不是說首領不能哭……」他都不知道自己想表達什麼了，「欸總之，你哭我會很煩！」

澤田綱吉破涕為笑，但眼淚依舊不斷掉落，他將額頭靠在對方額上，哽咽的說：「看來我被炸到平行世界了，要是那個世界的有你一半坦率該有多好。」

「找我抱怨也沒用，況且……」六道骸小聲嘀咕，想起剛剛對方所說的話，他淡淡的說：「或許我也不希望你為了我而選擇你所不喜歡的道路。」

他有些茫然，對於眼前這個哭泣的人兒，明明知道不是同一個，他還是不自覺地將身影重疊在自己所熟悉的澤田綱吉身上，他從不屑對方為了他做什麼，也不希望對方為了他而失去笑容。

如果可以，他希望自己能不碰上澤田綱吉，因為他知道，他一直都知道這個人跟他牽扯之後，就再也放不下他，就像他自己一樣。

忍不住的出手，一半是迫於無奈，更多其實是為了守護。

「因為你是我最厭惡的黑手黨，我不會感謝你為我做得任何事。」六道骸認真的說，如果可以藉此排拒、預防什麼，他從不介意當個無情的人。

澤田綱吉卻笑了，像是看穿什麼般，輕輕地拍著他的髮，溫柔的說：「你真是個溫柔的孩子，這時代的澤田綱吉交給你了。」

「……我才不要。」他有些生氣，對方為什麼總是聽不懂呢，他一點都不想為澤田綱吉付出任何東西。

然而對方卻沒有繼續在這話題周旋，轉而用另個狡猾的語氣道：「唔，反正時間也快了，你確定不在我走之前享受一下大人的滋味嗎？」

「我……」當然不想！

但澤田綱吉卻用食指抵住他的唇，輕笑著：「你看起來明明就心動了，嘿嘿。」

拍掉對方的手，六道骸幾乎用吼的：「快給我滾！」

澤田綱吉認真無比的說：「吶吶，我是認真的喔，而且十年前的我到那個時代絕對會被『你』給吃豆腐唷，你如果真的什麼都不做就是吃虧喔。」

「什、什麼跟什麼呀……」六道骸堅信未來的自己才沒有這麼變態，對小孩子出手……大概。

「來，很簡單的……」澤田綱吉慢慢的將臉湊上去，誘惑的說：「我教你。」

看到對方越來越接近的臉，六道骸腦袋又一時空白了幾秒。

澤田綱吉很滿意對方不再廢話一堆，他輕輕地將唇覆蓋上去，感受到對方緊張的情緒，嘴角不自覺地上揚。

他蹭了蹭對方的唇，接著拉開了一點距離，沙啞的說：「嘴巴別閉那麼緊呀。」

「什、唔……」六道骸才開口，就被對方堵住嘴巴，舌頭也竄了進來。

澤田綱吉將舌頭伸了進去，他的舌頭靈活地掃蕩對方整個口，最後擄獲對方的舌，纏綿起來。

六道骸只覺得腦袋發昏，這該死的吻技到底是從哪練來的？該不會真的是自己……他媽的他竟然開始忌妒未來的自己了，他真的是瘋了。

還有，身高差真的該死地讓他有種處於弱勢的錯覺，他心底只想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，於是他吻了回去，不讓對方一昧地侵略自己的領地。

他開始與對方的舌打起架來，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的手也抱住對方，一心想著不讓對方逃去，他開始啃咬起對方的唇，並將對方的舌逼回去，並將自己的舌頭侵略進去，就像對方一開始做的那樣。

他們誰也不讓誰，直到澤田綱吉的手錶發出了『嗶嗶嗶』的聲響，他們才肯放開對方。

澤田綱吉為喘著氣，雙頰酡紅、眼神迷濛，六道骸必須承認此刻的對方確實迷人，並且開始理解未來的自己到底在想什麼。

「真是遺憾，時間要到了。」澤田綱吉緩了口氣後這麼說，「吶，親愛的小骸，先提醒你……」澤田綱吉在對方耳邊低喃著。

他臉上變了顏色，來不及問點什麼，瞬間對方又被粉紅色的煙霧包覆，六道骸很快地發現懷中的那個人個頭縮小了，不自覺地他鬆了口氣。

『如果你不願意保護以前的我，那麼他大概沒有未來了。』

剛剛的話語還沒消散，他還來不及問個清楚對方就走，他細想著其中的意思，也想著這有可能只是個謊話。

然而當煙霧散去後，映入眼簾的是現代的澤田綱吉哭花的臉，以及……

「你、你是怎麼回事？」六道骸驚慌地檢查起對方，只見對方的牛仔褲的扭扣被解開，脖子上還有一點一點紅腫的痕跡。

「嗚……這、這是……」澤田綱吉慌亂地想解釋，但臉頰卻越來越紅，紅到耳跟子去。

六道骸沉下臉來，沒想到十年後的澤田綱吉說得沒錯，自己……

心中有一把火在那燒啊燒，他從不知道自己竟然會吃自己的醋。

他沉聲問道：「你怎麼會被我……我是說十年後的我搞成這樣？這應該是十年後的我幹得吧？」如果不是他現在就要去宰了那個敢動澤田綱吉的人，接著他頓了一下，是誰幹得跟他沒有關係吧。

澤田綱吉扭捏地看向旁邊，尷尬的說：「是，因為……那個，呃……就你說，我是說十年後的你說，希望我，咳咳，抱你、呃、他。」

「那你就抱他了！？」六道骸先生現在非常火大。

「我、我本來是不願意的啊，可是你、十年後的你卻用受傷的表情看我，所以我才想說反正只是抱而已，就……我、我哪知道他最後竟然開始吻我，還、還……」說到最後，澤田綱吉羞怯地垂下頭，但不用對方說六道骸也知道接著發生了什麼事情。

『啪基』六道骸覺得好像聽到什麼斷掉的聲音。

六道骸垂著頭，發出了詭異的笑聲：「Kufufu……」

「……骸？」澤田綱吉聽得寒毛直豎，他本來想逃，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竟然是被對方給抱住的。

「嗚哇！」他還在想要怎麼不被發現的情況下脫離，六道骸的臉龐突然放大，他『欸』了一聲，他也只能發出這麼一個單詞，接著他就被對方堵住嘴。

慢著，慢著……澤田綱吉心理亂成一團，他不是回到現代了嗎？為什麼這個本來很討厭他的對方突然就……

澤田綱吉緊張地要推開對方，用盡力氣才把對方推離自己的唇邊。

「等等，你在……唔！」

對方雖然離開了他的唇，卻咬上了他的脖子，還不斷地往下侵略。

「嗚……」澤田綱吉顫抖著身體，完全不能理解對方現在到底在幹什麼、在想些什麼，他啞聲地喊：「骸……」

六道骸身體一顫，理智因為對方叫喚被拉了回來，他定眼一看剛才的吻痕都被自己給取代，甚至還報復似的多印了幾個。

他雖然被自己脫序的行為有些嚇到，但滿溢出來的卻是滿足感，這是除了斬殺可惡的黑手黨外少有的滿足感，而且還更……

六道骸危險地瞇起雙眼，看向那渙散的眼神裡透漏著幾絲害怕，他心想，時間還沒到，太過心急反而會失手……

這時他露出了掩飾性的惡意笑容，輕聲道：「我警告你，你的身體是我的，不准讓任何人碰。」

「欸？」

六道骸可怕地笑著說：「聽懂了沒！？」

澤田綱吉的小動物警報馬上響起，他拚命的點頭只怕對方沒看到。

六道骸本來準備起身的，但他突然想到……

「還有！」

「是！」

「……你以後千萬別變成那樣糟糕的大人」

「咦？」

[十年　完]

說好要用一千字決勝負的，結果又……（掩面）

這篇的世界設定是未來十代會被射殺的時代（沒有詭計陰謀，就真的掛了），而這篇的十代則是被保護後存活下來的平行世界，又為什麼十代會知道自己將被射殺，因為自己過去被炸過到好幾個平行世界，所以略知一、二，當然未來是不一定的，這個十代會這麼說除了是警告當然是為了私心啦啦啦啦啦，況且他自己也不確定是否真被炸到平行世界，說不定是同一個世界也說不定呢。

所以未來的決定權其實是交在六道骸手上的，選擇保護或放棄囉，看你了骸！（被輪迴）

好吧我很久沒那麼多話了，再度隱居去。